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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疯谈之二十八
发布日期:2019-08-01 08:17:29

红疯子也插嘴道:咱被禁声也是因为不准咱[论朝纲]。

 

石呆子:作者创作[淫丧天香楼]一节非常巧妙隐晦,不是圈内知情人不容易看出其奥秘,允仍一事是前面康熙朝的事,到作书时的乾隆朝已是隔两朝了,没有过于直露的情节文字是不会因此招文字狱的,倒是刘心武的影射乾隆元年到三年弘皙谋反案一说更容易招文字狱。试想红楼梦成书在乾隆朝中期,周刘所说弘皙案在乾隆朝初年,就在本朝,而且抄本流行也在本朝,若被乾隆看出红楼梦暗替曹家暗替弘皙翻案,那还不大兴文字狱?还不禁毁红楼梦?怎么当代当事人都没看出,倒让二百五十年后的刘心武看出来了?如贾母在世又会批[可知是诌掉了下巴的话。] 畸笏叟知道曹家并无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段实事,更知道废太子一案与整个争储争位风波的内在关系,尤其知道雪芹写贾族意不在替曹家申辩,而在影射康末雍初的朝纲倾颓,这是他坚决反对的!所以力主删去这一大段。

 

石呆子:经他这一删,秦可卿悲剧就失去了一大半意义,成了揭贾珍奢华、大办丧事的引子、赞凤姐大展身手的向导,即便是这样,作者仍顽强地坚持尽量保留原悲剧的一些线索,[彼时合家皆知,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就是一句,若长期患病而死,何必纳罕?又何必疑心?皆因死得奇怪、死得突然啊!可有些抄刻者见不妥,又妄改成[都有些伤心],这是上了畸笏叟的当啊!秦氏是非正常死亡,是上吊而死,虽曾装病,但病不致死,张太医断她[今年一冬是不相干的。总是过了春分,就可望全愈了],是说照这样拖下去,今冬死不了,只怕过不了明春。但秦氏哪里拖得下去?再拖下去就要露馅儿了,就要拖累贾珍父子和东府了,就会触怒贾族康熙了!她权衡利弊,只有乘众人未全觉察丑闻之前就自行了断,才能把后果尽量减小。于是终于在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跑到天香楼上吊自尽。刘考证出天香楼是太子的地方、是唱戏的戏台,这是对的,但说天香楼是贾珍和秦氏爬灰的地方,这就不象话了,作者写可卿死于天香楼一则是为了隐太子住的东宫,二则有[戏台小天地、天地大戏台]的意思,是说红楼梦就是一场戏、[淫丧天香楼]只是这场戏的序幕,康熙年间的从争储到争位丑闹剧也是一场戏,第一次废太子也只是这场戏的序幕而已。另外贾珍爬灰尽可到秦氏卧房,贾蓉会迥避的,怎么会到人多的唱戏楼上干这事呢?

 

石呆子:秦可卿这一死暂时解决了东府的丑闻问题,贾母松了口气:黑锅有人背了,苦心培养的长房长孙又可以复立为族长了,自已立储不慎废储又不慎的尴尬也可以掩饰过去了,想必贾珍定会从此收敛,自已也可以用复宠贾珍堵住众儿孙争储的阴谋,再暗地里另宠贾宝玉凤姐,把家族中心从东府慢慢移到西府,自己又可以安享晚年了!这哪里是写的曹家孙太夫人?明明是写的第一次废储又立储的老康熙嘛。康熙借索额图的人头警戒了允仍,又借皇长子的魇镇一说替太子找到了[狂悖] 的托辞,为复立太子造舆论,一场废储又立储的丑闹剧终于暂时闭幕了。从索额图到皇长子[老千岁]再到皇八子都成了这丑剧的牺牲品,代价比书中的贾族大不知多少倍,但其中的道理大同小异啊!我们能听任畸笏叟的这一胡删就[拘拘于朝代年纪]等框框,不深论到皇族和朝纲吗?秦可卿悲剧的意义只有联系到贾珍和东府在全贾族的前景才能看得清,贾母在此事件中的决定性作用只有参考康熙在废立太子事件中的决定性作用才能看得清,秦可卿淫丧天香楼 这场戏在红楼梦全剧中的序幕作用只有参考废太子事件在争储争位全剧中的序幕作用才能看得清,红楼梦的精髓只有上升到朝纲高度才能看得清!谁不准你深论到朝纲谁就是当代的畸笏叟!反观刘心武的秦学,看似联系到朝廷,其实仅取其宫廷政变等疑闻趣事闲文秘事大胆发挥,亦如鲁迅所说的流言家。他知道如今[市井俗人喜看理治之书者甚少,爱适趣闲文者特多。]故把石头记也当作适趣闲文索隐,其实他的秦学元学妙学湘学等红学文字才是适趣闲文!他抓住人们喜欢搜奇猎怪的心理,索隐红楼梦中的乾隆朝奇闻逸事,作为人们茶余饭后消闲解闷的谈资,更迎合年青学生[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亦枉然]的追时尚特性,故作惊人之讲,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达到收获注意力经济效果的目的,这岂是雪芹所愿?曹家悲剧是雪芹最伤心事,其中若不含极深刻的哲理,他怎会费尽心血写出来[枉与他人作笑谈]?康雍间争储争位风云是导致曹家被抄的直接背景,他若不联系到这看似[葫芦庙大火]实是大清朝大祸的史实,作这长篇《石头记》史笔又有何必要?乾隆初年的曹家根本不可能从七年前的抄家大祸中爬起来、根本不可能在北京这天子脚下重摆在南京时的织造府谱,根本不可能把允仍女儿隐藏着渡过雍正的抄家大难而不追究,乾隆根本不可能在初年发现曹家窝藏政敌女儿不追究、反而更宠曹家,根本不可能在三年又翻脸无情重惩曹家、而且在三十几年容忍红楼梦抄本流行时竟没发现其中的影射,甚至经过乾隆默许的程高在续书创作整理刻印发行中也没发现这秘事,这些可能发生吗?曹雪芹创作红楼梦中故意隐姓埋名,说明他一不为名,只在亲朋好友中传抄而不刻印发行赚银子,又说明他二不为利,他如果不是司马迁说的[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人有感而发]一类人,难道真是呆子疯子?

红疯子:你且等一下,前面说刘心武如何如何为普及红楼梦作贡献,这里又说他如何如何歪曲曹雪芹原意,把他批得一文不值,你前后矛盾啊?

 

石呆子:承认他对普及红楼梦的贡献跟指出他对红楼梦理解的谬误并不矛盾,他是续蔡元培之后的新索隐家,直接打破不准深论到朝廷的框框,把红楼梦与清皇族的宫廷争斗联系起来,追究皇帝造成曹家悲剧的直接责任,这比那些只看到宝玉和黛玉谈情说爱的红学家已经进了一大步了。红楼梦可以总概括为开头交代的四句话: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前八十回只讲到[有些乐事,不能依恃][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十回以后才讲到[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末尾以[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总结之。看到谈情说爱的红学家只研究前两句,不肯打破框框深论到后两句。如今刘心武下力气深论后两句,这无论如何是一大进步!怎么能不肯定他的贡献呢?自周刘以来,打破了[道学家只肯谈淫,经学家只肯谈易,才子红学家只肯谈缠绵]的框框,刘心武帮大家看到了[宫闱秘事],这是深论到朝纲的第一步啊!没有他的[宫廷秘事]先吸引广大读者的注意,怎么好进一步深论到朝纲呢?从这个意义上看,你红疯子的秦学是踏着刘心武的肩膀站上去的,你该谢人家才对!

 

石呆子:说到刘心武的谬误,这里有一半是周汝昌造成的,刘的[刻舟求剑]是顺着周刻下的记号求下去的,他的[大胆发挥]是在周[大胆求证]基础上的发挥,既然周的求证不小心,那刘的发挥当然就破绽百出了。曹家被抄是在雍正六年底七年初,明显是雍正整治政敌的受害者,那书中贾府抄家前的历史背景肯定是从康熙四十七年到雍正六年这二十年间的争储争位风波。从曹家与康熙雍正间的密折等史料和诸子争储争位的史实来看,曹家在这二十年间做了场由盛到衰的[红楼梦],康熙未死前仗着孙氏这康熙乳母和曹寅这康熙奶弟的情分,曹家着实[有些乐事],但能[永远依恃]吗?[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但只要康熙这[元春]还在位,即使孙氏曹寅都死了,即使曹家亏空再多,也不可能[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在曹家内部,即使孙氏曹寅都死了,曹寅这一房又是子息微弱,但曹寅夫人李氏带着曹荣照样不受大房气,因为上有康熙外有苏州织造李煦给她撑腰啊!后来曹荣又夭折了,孙氏李氏和马氏这三代寡妇就要绝后啦![谁知就感动了观音菩萨夜里来托梦说:你这样虔心,原来你该绝后的,如今奏了玉皇,给你个孙子。原来这老奶奶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也只一个儿子,好容易养到十七八岁上死了,哭的什么似的。后果然又养了一个,今年才十三四岁,生的雪团儿一般,聪明伶俐非常。可见这些神佛是有的。这一夕话,实合了贾母王夫人的心事,连王夫人也都听住了。]于是马氏遗腹子真成了这三个寡妇的活宝玉,虽有曹兆页这大房二儿子过继给李氏一房做织造,但李氏是看中曹兆页妻子是她内侄女儿、李煦的女儿才暂时让曹兆页撑门面管家务的,这只是权宜之计,不代表大房已吞并二房,等马氏遗腹子长大成人后,曹寅一房织造一职仍由马氏遗腹子接掌,曹頫夫妻仍要回大房那边去的。

 

石呆子:曹寅弟兄不和这是连康熙都知道的事实,孙太夫人的曹家存在大房二房之争也是必然的,曹寅是康熙五十一年死的,在这之前一年寅子珍儿死,于是寅子荣续任织造,到了五十四年曹荣又病死了,可见寅妻李氏几年间是连遭不幸,二房危耶!只有从大房过继子侄这一条路可走了。这正是天助大房排挤二房独占曹家一族啊!但李氏决不甘心,仗着康熙恩宠和娘家兄李煦的支持,她仍要替曹寅续延香火抵制大房吞并。这从曹荣死后康熙下旨另择曹頫为江宁织造时关照[必在曹寅子侄间另择待寅之妻如生母之人才好]可以看出,若李氏与大房关系融洽,无需提防大房借机打击二房、吞并二房的野心,又何用康熙操这个心?后来是李氏之兄苏州织造李煦查得在诸子侄中唯曹兆页最合适,才定下頫过继给寅一房、续任江宁织造的。这哪里是看曹頫最合适?是看中了頫之妻是李煦李氏的内侄女儿才放心的啊!这样不但寅一房有靠、暂时渡过绝后的危机,而且江宁苏州杭州三织造在第三代仍然维持[皆连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皆荣,扶持遮饰,俱有照应的]格局。大家看曹頫在谢恩折中还有[嫂子马氏已有孕在身,若得生男,则吾兄有嗣矣]的记载,可见曹頫也是做了个临时的代理江宁织造,等马氏遗腹子长大成人后,把织造之位仍交他承继、自己仍旧有回大房的思想准备的。这些周汝昌研究过吗?

 

回网友:贾宝玉暨曹雪芹是自已跌入万丈深渊,千里迷津的吗?是被无数夜叉魔鬼拖下去的,他没写红楼梦之前就[罪固不免]了,写红楼梦正是为了避免人们再坠入迷津,可有人偏说他是悔[不肖],偏要[自护己短],偏不准人[揭短],这样下去才会自已坠入万丈深渊!什么是红学之珠?什么是红学之椟?立场不同结论就不同。但广大红学爱好者是会明白的!曹的《红楼梦》是为大众写的,不是为少数人写的,大众的立场就是曹雪芹的立场!

 

石呆子:重谈曹家。自曹荣死后,曹頫顶起了曹寅门户,看似二房有被大房并吞之虑,但頫只不过是贾琏一类纨绔子弟而已,惟知以淫荡而悦己,内外家务全归凤姐般的老婆料理,李氏这王夫人依然可仗着娘家人支撑二房,专心与马氏一起抚养寅的唯一血脉、曹荣的遗腹子长大成人,好接续二房香火。所以曹家在寅兄弟间、寅死时、荣死时、頫当家时都有争储的矛盾争位的危机,李氏曹荣父子以及頫妻都身处[争宝玉]的旋涡之中,而且我这里还没考虑到二房内的嫡庶之争呢。这样一个内部矛盾若没有外部打击因素的引发,也不至于激化成曹家争位斗争,问题是康熙六十一年曹寅家的大树倒了,这等于是书中的贾元春倒了,也等于是贾母这老祖宗死了,意味着曹家的大房可以向二房争位了,不料雍正元年李氏的娘家靠山苏州织造李煦也倒了,李氏就渐渐扛不住大房的挤压了。首先是曹頫在其亲父的支持下不甘受李姓老婆的窝囊气,[恶犬反欺壮士]了!苏州织造李煦这[冰山]既然已融化,李氏又自顾马氏遗腹子而不暇,那么这李姓熙凤也就只好接过休书[哭向苏州事更哀]了。这还只是雍正元年到六年之间的变化,但只要寅妻李氏在世,雍正也不好意思欺负曹寅这康熙奶兄弟自己奶叔的遗属,大房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二房打垮,马氏遗腹子仍可生活在锦衣纨绔饫甘餍美的日子里。可是六年初李氏又死了,接着曹頫又被地方官抓住短把儿告到皇上那儿了,雍正早就想拿下江宁苏州杭州三织造这股康熙留下的江南地方势力,先整了苏州李家,后整了杭州孙家,如今该整江宁曹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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