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红学纷争看似学术纷争,实是红学向何处去之争!是跟着俞平伯和大部分红学专家回到程高百二十回本这魔瓶里欣赏考证艺术之红楼、红楼之艺术?还是被周汝昌、刘心武拖入从这魔瓶里逃出来的芹之红魔中,索隐其中的历朝野史、宫闱秘事?还是象咱红疯子这样,深悟红楼的主旨要义,研讨其历史意义思想意义现实意义社会意义?咱能力有限,小鳅掀不起大浪,或许作为一狂徒搏一笑料而已,但芹之真珠就该永远弃如鱼眼吗?
脂批曰:一日卖了三千假,三年卖不出一个真!红楼中之三千假早被卖得差不多了,可快三百年了也没卖出几个真!刘心武一年来卖了三百假,咱红疯子十三年没卖出一个真!咱叹道:这石头记真是一芹氏壁,芹虽逝却壁弥珍!胡俞等借此成大家,李蓝等借此出大名,周刘等借此发大财,但他们何曾去璞现真?咱如今抱着这[真宝玉]哭了十三年,虽没被砍去左右脚,人却真疯了!难道全世界华人红学爱好者人群中竟无一识货的?
回头再谈歌词。前一句明示秦氏系上吊于天香楼,作者已删去[淫丧天香楼]的具体情节,但仍坚持判词歌词不改,这仅仅是认为秦氏淫荡罪有应得吗?不,其深意在揭示败家的根本啊!秦氏是早死,贾府是迟败,二者没直接联系,决不会是象刘所说的什么[惊天秘密]、[允仍骨血]、[曹家豪赌][弘皙篡逆],写秦氏之死是为了总结[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这大教训啊!贾族的箕裘颓堕是从长房贾敬开始的,贾家的家事消亡首先应归罪于宁国府,这判词若仅是预示曹家被抄,又有何重大价值?它是明示爱新觉罗皇族的箕裘颓堕是从允仍这长房开始的,康熙朝的家事消亡首先应归罪于东宫啊!是啊,若允仍才可大用、不淫不奢、不骄不躁,怎么可能两次被废呢?又怎么可能发生后来的争储争位二十余年大丑闹剧呢?
整段判词歌词细分析下来,对秦氏悲剧的描述并不多,对秦氏的淫也无特别的指责,倒是一再把这一悲剧与[长房长孙][箕裘颓堕][家事消亡]联系在一起,与贾族最后败落的责任、根源连在一起,这些若和全书开头的作者自况对应着读或许能帮助理解:[使之知我之罪固不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已短!使其一并泯灭也!]作者从不认为自已日后沦落是自找的、是罪有应得、是背父兄教训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的必然惩罚!他只认为[罪固不免],是不可避免之下场,肖与不肖不起决定作用,他为什么歌颂这些裙钗悲剧?是叫众须眉不应借口作者之不肖自护已短,是为了通过赞裙钗之长揭须眉之短!这些若联系[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等判词歌词,能不对作者创作秦可卿悲剧的动机有所省悟吗?在歌词中插有脂批,画梁春尽旁批:[六朝妙句],咱不妄解。[箕裘颓堕皆从敬],旁批:[深意他人不解!] 咱认为敬与赦政同是贾母儿子,书中贾珍若上移敬一辈,明显讽贾母如老康熙之废允仍矣,今下移至贾母孙子辈,可免明讽康熙诸子争储之嫌,对全书之生存有利,这与删去贾珍爬灰遭贾母面责的情节是一个道理。康熙朝之风波集中于允字辈,集中于康熙的儿子们,同样贾母亦深受儿子辈弟兄不和之苦,后文中秋宴上政赦互相攻讦即是明文。今若明写贾敬爬灰、东府颓堕,恐过于露骨也!易遭文字狱。改为贾珍这贾母孙子辈发生的事较隐晦。但作者在歌词中仍直指贾母的儿辈敬,这种深意只有咱红疯子瞎猜得出:是贾敬爬灰!是贾敬这东宫太子骄奢淫逸不堪重托!贾母无须与孙子辈作气,她的儿子们全没一个好东西!这段歌词后有脂批:[是作者具菩萨之心,秉刀斧之笔,撰成此书,一字不可更,一语不可少。]何为菩萨之心?是对秦氏淫荡罪过的饶恕吗?不,是对秦氏悲剧的深切理解、深刻同情啊!何为刀斧之笔?敢对允仍太子的淫暴大张挞伐,敢对两废太子事与康熙朝争储风波之内在联系大胆揭示,敢将东宫倾颓推论到朝纲倾颓的首罪,敢把皇族之内争溶入贾族之争,这种笔墨还有何词可形容呢?[一字不可更,一语不可少!]触目惊心啊!敬之过仅仅是只顾烧丹练汞不管教贾珍吗?珍与贾母隔房又隔辈,康熙与允仍却并不隔辈,如果是敬爬灰,为了与[淫丧天香楼]被删的同样理由,被用珍隐蔽下来,那这[敬]字就判得太妙了!
再谈谈对秦氏血统高贵的看法。刘把秦氏之秀丽聪慧归结于血统高贵,这是[血统论]的残余!咱不深驳,只就芹之文笔看来,他明显是贫贱者聪慧、高贵者愚笨的倡导者,其书中是贫贱者伟岸、高贵者蠢渺!刘这论点不合芹意。
对于以上论点,咱明确表示无足够的史实根据,只是从事体情理出发的推论。由于时间及本人水平的关系,甚至未加有序的组织、构思、删改,纯系自然吐露、自由谈讨,不可避免缺少逻辑的严密、论辨的严谨、文理的严肃,甚至挂一漏万前后错乱辞不达意。但既是疯话连篇,失常才算正常!
以上就是咱对刘心武的初步揭批。 |